到由诺贝尔奖获得者坐镇的门诊看病,是一种怎样的感受?6月13日,住在梅园二村的杨女士真实体验了一把。

澎湃新闻(www.thepaper.cn)记者13日从上海东方医院了解到,杨女士看的这名医生即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获得者、“幽门螺杆菌之父” 巴里·马歇尔教授,他目前任东方医院国际消化疾病诊疗中心主任。现场同时配备胃肠内科医生担任翻译。
今年40岁的杨女士4年前就一直有反复的腹胀隐痛,曾在多家医院求医,也做过2次针对幽门螺杆菌的抗菌治疗,但幽门螺杆菌仍未根除。此次看诊,她希望“幽门螺杆菌之父”能够让她彻底摆脱幽门螺杆菌的困扰。
记者从东方医院了解到,13日整场门诊义诊,马歇尔对每一名病人的问询时间都在一小时,有时甚至更久,病历也写得极为细致、整洁。
据院方透露,马歇尔在东方医院进行下一次门诊的时间预期是今年7月,有需要的市民可以通过医院官网或微信预约了解。
对每名患者问询至少一小时
6月13日8点多,通过特需门诊预约筛选的多名患者,来到东方医院本部三楼特需门诊门口等待。
为了提高门诊效率,此次义诊患者均为复诊,并被通知带有检查好的胃镜报告和碳13呼气报告。
虽然来上海前,马歇尔得了重感冒,且经历长途飞行,但仍准时开诊。
通过院内一名外语出色且有留学经历的胃肠内科医生的翻译,他与每一名患者细细交谈,了解病情,逐一给出个体化精准治疗的建议。
参照中国医生的看诊时间,东方医院前期将每名患者的门诊时间预定为半小时,但实际上,马歇尔对每名患者的咨询时间都在1小时,有时甚至更久。
“这真的是一次太特别的看病经历。”一名患者说:“马歇尔医生太细致了,他耐心的了解病史和平时的饮食习惯等,整个过程与其说像看病,不如说像在跟熟人聊天。”
马歇尔的病历也写得极其细致、整洁,详细程度堪比住院医师。这样的病历,被患者当作“纪念品”小心保留。门诊结束时,马歇尔不忘对担任翻译的朱医生表示真诚感谢:“准确而专业的翻译,这只有专科医生可以做到。”
下一次门诊在今年7月
流行病学调查显示,中国超过50%的人感染幽门螺杆菌,预计有7亿名感染者,然而目前临床诊疗的根除率却不容乐观。世卫组织已经明确,该细菌是导致胃溃疡、胃炎和胃癌的第一致病因子。
作为诺贝尔奖得主,马歇尔签约东方医院不是只看门诊,其团队核心技术是在对患者进行药敏试验、基因测序、生物标志物分析鉴定的基础上,更准确分析患者所感染的幽门螺杆菌对何种抗生素最为敏感,通过精确寻求病因,选择不同的治疗靶点和诊疗措施,从而为患者提供个性化的精准治疗,进一步提高根治率,同时减少滥用抗生素的可能性。
在澳大利亚马歇尔传染病研究中心,采用“马歇尔hp个性化精准医疗”,该菌的根除率超过95%。
限于时间,本次门诊义诊仅在东方医院特诊部开放。但院长刘中民表示,这并不意味着马歇尔来东方只看“高端”病人,个性化精准治疗也绝不是高端病人的特权或专属。作为一种新型诊疗方式甚至新型医疗理念,精准化的个性治疗是医学发展的方向,邀请国际团队加盟医院,是为了尽早将这一理念落到实处,普惠大众。
受聘同济大学特聘教授、同济大学附属东方医院名誉院长,马歇尔将在同济大学医学院、附属东方医院的联合科研平台开展工作,担任“同济大学马歇尔HP综合实验室”、“马歇尔消化疾病国际诊疗中心”、“东方医院与马歇尔院士工作站”等机构负责人,每年在同济大学工作时间不少于三个月。
同时,东方医院马歇尔消化疾病诊疗团队也即将落户张江高科技园区,针对中国患者对多种抗生素耐药等现象,尝试开发针对治疗耐药菌株的基因检测产品,以缩短治疗周期,减少治疗费用。
据院方透露,马歇尔在东方医院进行下一次门诊的时间预期是今年7月,有需要的市民可以通过医院官网或微信预约了解。(来源:网易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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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吾云

这个“拓扑”到底是什么?即使知道了“拓扑学”指的是一门研究几何图形或空间连续变化的学科,即使从字面上看“拓”有“扩展”的意思,“扑”有“轻拍”、“扑倒等意思,但要把这个词的字面含义和这门学科联系起来,不得不说实在扑朔迷离。其实,拓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音译词,英语中的拓扑学叫topology,这个词来自希腊语,topo就是地点、位置的意思,logy则表示学科。有一个和topology很像的词是topography,则是地志学的意思。曾有人主张将拓扑学翻译为“连续几何学”、“形势几何学”,甚至“一对一的连续变换群下的几何学”,直到1956年《数学名词》将拓扑学作为正式译名。
我们熟悉了“沙发”、“摩托”、“麦克风”这样的音译词,对于“拓扑”这样猛一看好像汉语固有成分,但实际上却采取音译或音译兼意译的外来词感到陌生。不妨给这些外来词安一个“香蕉词”的名号——看起来是土生土长的黄皮肤汉语词,内心却是如假包换的西方舶来品。要说“外黄内白”的“香蕉词”为什么这么难识别?原因可各有不同。
有些是因为翻译水平太高,让人找不出翻译的痕迹。比如把gene翻译成基因。基因又叫遗传因子,是具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段,支持着生命的基本构造和性能,储存着生命的种族、血型、孕育、生长、凋亡等过程的全部信息。英语的gene来自希腊语genea,本义是世代、种族;而汉语中的“基”有“根本”、“基本”之义,“因”有“缘由”、“因袭”之义。基因的地位,不正是世代存在之根本,种族因袭之根据吗?把gene翻译成基因,音义皆匹,浑然天成。
外来词如果以音译形式进入汉语,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语音结构和特点与汉语原生系统不匹配,导致水土不服。所以“德谟克拉西”最后还是变成了“民主”,“德律风”最后还是改成了“电话”。可如果在翻译中以音译为主,兼顾意译,那么汉语对这种外来词的包容程度会大大提高。比如把system翻译成系统,“系”有“连属”、“联结”之义,“统”有“总括”、“传续”之义,和“系统”的概念不谋而合。把series译为“系列”,把fee译为“费”,把leader译为“领导”,也都如此。
有些“香蕉词”隐藏得很好,则是因为隐藏的层次太深。一般来说,外来词进入物质层面多,进入精神层面少;进入具象层面多,进入抽象层面少。可是像“幽默”这样的词来说就是例外。“幽”和“默”的组合在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最早见于屈原的《九章·怀沙》中“煦兮杳杳,孔静幽默。”这里的“幽默”是“幽静无声”的意思。1906年,王国维将humor翻译为“欧穆亚”,之后的十几年里,humor的翻译版本层出不穷:李青崖意译为“语妙”,陈望道译为“油滑”,易培基译为“优骂”,唐桐侯译为“谐稽”……直到1924年,林语堂将其译为“幽默”。为什么选“幽默”这两个字,林语堂自有理由,他说:“凡善于幽默的人,其谐趣必愈幽隐;而善于鉴赏幽默的人,其欣赏尤在于内心静默的理会,大有不可与外人道之滋味。与粗鄙的笑话不同,幽默愈幽愈默而愈妙。”最后,虽然人们已经逐渐无法意识到林语堂将humor译为“幽默”的初衷,可是这个译法却流传至今。
人人都知道“咖啡”、“芭蕾”、“比基尼”进入中国的历史不过百年,那么像“咖啡”、“芭蕾”、“比基尼”这样的词也自然是随之而来的附属品。可是,像“幽默”、“逻辑”、“歇斯底里”这样的抽象词汇,谁能想到它们来自英语的humor、logic和hysteria呢?谁也不能说在这些外来词进入中国前,中国人不幽默、没逻辑或者从不会歇斯底里,可是若要用其他词汇来取而代之、描述这样的状态,恐怕又找不出一个恰到好处、恰如其分的汉语本土词来,这便是这类“香蕉词”的高明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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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什么比房市更牵动人心,除了不差钱的土豪外,大多数人买房都绕不开一个词:按揭。人们大概都知道,按揭在英语里的对应说法是mortage,可大概没多少人知道,按揭是按照mortage的读音来翻译的。这是因为,粤语在翻译过程中做了中介,用粤语读“按揭”,就不难发现和mortage读音的相似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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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晚新视觉网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