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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剑英元帅故里享誉海内外的还有这件东西?

2018-03-16 16:31 编辑:TF005 来源:古都热风老广场

2018年3月16日讯,来到梅州,才知梅州不仅是叶帅故里、世界客都,而且是陶瓷之乡,早享誉海内外。

近些年来,梅州地区已发现西周石正窑、唐代水车窑、宋代瑶上窑和明代余里窑、清代瓦坑窑及民国高陂窑等,三千年来窑火不断,绵延不绝,可见梅州陶瓷历史之悠久,源远之流长了。怎奈我来也匆忙,未能亲身窑址,一探古来窑室、窑床、火道究竟,所生产的青瓷也好,白玉瓷也罢,薄胎瓷也好,厚胎瓷也罢,自是无从知晓。至于青釉、酱釉、釉下青花、釉下五彩,更无缘目睹,只能从前人“白如玉,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及“精巧玲珑”“秀丽典雅”“色彩斑斓”“精巧细腻”的倾尽妙辞的语境里,隔时空想象与欣赏了。而那道由梅江和汀江汇合而成、因韩愈谏迎佛骨被贬至潮州而后改称韩江的河流,就流经梅州。梅州瓷能够远销欧美,与这便利水运实则息息相关的。

既是不能探究窑址,我便走进一座陶瓷展馆。展馆坐落一个大院子里,排排物架,层层叠叠摆放着壶碗盘碟杯勺,各颜各色,各种各类,各式各样,大大小小,林林总总,琳琅满目,简直应有尽有,着实令我目不暇接。也是,如若美的东西太多,美的东西太美,一时间往往目茫神迷,真不知该看什么,甚至看什么好了。我就这样茫迷地转来转去,忽见一把不大的茶壶,素坯,把儿在右,嘴儿在左,盖儿在上,混沌沌很传统的那种。一定刚由泥坯制作成壶,还来不及写字绘画。从未动过笔墨的我,灵机一动,试问:我可以自己写字么?笑容回应可以。说着一双手小心捧起壶坯,水缸里浸浸,又小心摆置案头,备好笔墨,就看我了。

我坐壶前,感觉周围立马一圈儿目光。壶坯上直接写画,毕竟不同于纸上,况且众目睽睽之下,不免有些紧张,手便不比平常,捏着毛笔不由自主地微微抖动。也顾不了许多,静静心,几乎未加思索,随手就写了“上善若水”四字。语出老子《道德经》:“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道家心里,水至善至柔,与人无争,与世无争,而容纳万物,滋养万物。我一落生,先人就为我名之有“善”,由小至大,注定将伴随我一生,故此语谨记于心,并视为座右之铭。写罢端详,总觉字下无物,略显空荡,便勾勒几笔,涂抹出房屋、树木、水与船帆等。根本不懂得用笔用墨,繁简疏密,像与不像三分样罢了。况且下笔前根本没有明确立意,没有缜密构思,更别说具体构图了,一切完全信手涂鸦,率意表达而已。虽说率意,可我也没忘临了在壶另一边落款署名,从此这壶就永远属于我“柴”家了。

画师一直旁边关注着,这时接过壶,上方空白角落,恰到好处地补上几笔墨竹,顿现板桥竹风姿气节与删繁就简的况味。翻过来,壶底又画一方竖长小印,写个满框的隶书略带篆意的“柴”字。我想起本家后周皇帝柴荣,曾设御用“柴窑”。后周立世时间很短,而瓷器又为易碎之物,故“柴窑”瓷传世应该极少。我在一收藏者处,曾见个手掌大的瓷瓶,告我“柴窑”瓷,我一时辨识不了真伪,只记得瓶底有方“柴”字印章。冥冥中,我这把梅州壶也因錾上“柴”字,而与千年前的“柴窑”有些关联了。这时,釉师搅拌好缸里釉浆,随即将壶深深擩进去,转一圈儿迅速拎出,釉便均匀着满壶坯,里里外外一派粉白,霎时所有字画全然不见。即是先字画后釉彩,字画在釉彩之下,无疑这属于釉下彩。一切停当,就等入窑烧制了。

我是等不及出窑了,一会儿就匆匆赶回北方。待快递我案头,那粉白不见的字画竟清清楚楚原原本本显示出来,而且我以黑墨所写,烧制后怎就幻化为青色了呢?对陶瓷我素无研究,道不明其中原委,只记得人家告诉的:这是一把青花瓷壶,就够了。据说世宗柴荣曾御定,御窑瓷器“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如此看来,“柴窑”“做将来”的瓷器或是青瓷了,与我这青花瓷壶是否有相似处呢?不得而知。其实我也不必一定得知,谁也不可能世事洞明,只管悠然抚玩着瓷壶好了。但觉釉色青莹,温润如玉,而浑圆轮廓怎么看都是流畅的线条,好个梅州热土烧制、凝聚着客家厚重意蕴、又着我个人烙印、世间仅此一品的青花瓷壶!

日后,我不仅以此茶饮,还将以此待客,品味清茶半盏、君子之交、袅袅腾腾云烟今古。尤其此刻,我正爱不释手,撰写几千里外南国梅州瓷壶的文字呢!

 

来源:微信公众号 古都热风老广场  作者 柴福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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