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重阳夜为作曲大师庆生 85岁潘德列茨基指挥依然精准独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几百名观众哼唱着《生日歌》，轻柔温馨的旋律里，一个鲜花装点的小巧蛋糕被工作人员送到了下个月将满85岁的波兰指挥和作曲大师潘德列茨基面前，站在他身旁的著名小提琴家安妮-索菲·穆特马上拿出手机，拍摄下围绕四周的热情观众和潘德列茨基有点惊讶的笑容——这格外温情的一幕，就发生在昨晚国家大剧院的玻璃穹顶下。结束了与指挥家马切克·特瑞克和波兰华沙交响乐团的音乐会后，潘德列茨基与穆特休息片刻，来到音乐厅外准备为早已排起长队的乐迷签名，祝福就在此时不期而至。

牛小北摄

对中国乐迷来说，潘德列茨基的名字绝不陌生。早在1998年，他就在北京亲自执棒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向中国观众展示了自己作品的“冰山一角”。与中国结缘二十年，昨晚，潘德列茨基终于来到了国家大剧院。已是耄耋老人的他站在音乐厅的指挥台上，执棒波兰华沙交响乐团演奏了德沃夏克《第七交响曲》。虽然动作不复年轻时的潇洒利落，潘德列茨基的指挥却依然精准独到，台风稳健大气，将乐曲的东欧风情展现得淋漓纯粹。

音乐会的下半场，指挥马切克·特瑞克接替潘德列茨基，身穿一袭宝蓝色长裙的安妮-索菲·穆特优雅登台。从卡拉扬时代至今，穆特早已成为“传奇”的代名词。“我很早知道穆特了。”潘德列茨基说，“她14岁和卡拉扬大师与柏林爱乐乐团合作的时候，我就听过她的演奏。”此后，潘德列茨基一直关注着穆特，而他著名的《第二小提琴协奏曲“变形”》也是专门为穆特所作，1995年首演轰动一时。为表对潘德列茨基的敬意，穆特把这首作品带到了音乐会上。“它不仅需要高超的技巧，还有许多深刻的哲思。可以说，‘变形’给我的人生赋予了更多的意义。”此外，穆特还演奏了潘德列茨基另一首由她首演于2013年的小提琴独奏曲《弗利亚舞曲》。两首乐曲结束，穆特的精湛琴技折服全场，掌声久久不息。潘德列茨基也再次上台，与马切克·特瑞克、穆特共同向观众致谢。对于潘德列茨基给予自己的赏识和肯定，穆特一直心怀感激。“我还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大师的《波兰安魂曲》首演，我在现场被它前所未有地震撼了，从没有哪一首古典乐作品给我的触动有如此之深，那真是改变了我人生的一次体验。”

演出后的签售会开始时已近22时，音乐厅外依然等候着意犹未尽的乐迷。他们当中有不少人一出音乐厅的门便径直赶来，长队折了两折，足有几百人之多。15岁的小姑娘毛辣辣是第一个拿到两位大师签名的。“我太激动了！” 毛辣辣把专辑紧紧地抱在怀里，“十年前我开始学小提琴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穆特，一直只能在网上看到她，今天是第一次听她的现场演奏，真的太震撼了，和在网上听完全不一样，琴的音色还有她的技术都非常完美。大师的指挥也非常到位，他年纪大了，行动有点缓慢，除了这个，别的一点都不比年轻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