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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东部的红叶为什么红得那么逼真? 用相机拍下红叶的千姿百态

2018-12-15 09:42 编辑:TF017 来源:北京晚报

整理照片,发现自己曾经在许多年的秋末冬初拍过红叶和红树,最早的一张是在2007年10月23日,我奇怪这些树为什么红得那么逼真,看着心动就拍了下来。更让我惊异的是过了二十多天,当我再次光顾这里,这些树竟然变成了赭红色、深红色,红中带粉,或许是像胭脂红那种的颜色?

邓乃刚


查了资料,这是一种由花青素缔造的奇迹。这种色素通常在秋季才由树叶产生,美国东部这一带,一年的降水量达一千多毫米,树木茂盛又赶上无霜期短,秋末冬初昼夜温差一拉大,叶子的糖分一增加,花青素就催生了。叶子变红,就好比涂了防晒剂,不容易过早凋落,也好让树木从树叶中吸收更多的养分。这是一位叫威廉·奥克的美国科学家说的,也不知他说得对不对,不过这倒增加了我踏秋的兴趣,每当看到五彩缤纷的树木,就会不由地拿起相机。

八年前,女儿搬到阿巴拉契亚山谷地的一个小城,这里的秋色更是如诗如画。我拍过这样的画面:在几棵高大碧绿的松树旁边,有几棵变红的树像火焰一样跳跃,红色边沿还闪着金黄,后面隐隐几棵落光叶子的挺直的白桦,极像袅袅的炊烟。在科学公园路的一侧,小山包下有十多幢错落有致的小公寓,远远望去,每幢屋顶上都高擎着一簇巨大的火把,火把后面层林尽染,万紫千红,千军万马即刻涌来。那一簇簇火把,就是秋霜染红了的大树。我还拍过这样的树:它像一把倒立在大地上的巨伞,伞的下半部分仍然是油绿绿的,伞的上半部三分之一处一点点变成了大红,像是画匠不小心把浓墨滴撒上去的。还有的树从树干中央伸出枝丫,变红了的树枝像串儿红,没变红的树枝仍然绿油油地伸着长臂。翻检尽情拍过的几百张红叶照片,千姿百态,美不胜收,什么样儿的都有。

四十年前来北京上大学,深秋时经常和同学结伴到香山看红叶,由此见识了枫树、见识了黄栌、见识了漫山遍野的红叶。我们诵着“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气喘吁吁地爬上鬼见愁,也只能凑合着拍一两张比邮票大不了多少的黑白照片。那红色和金色的海洋,只能定格在我们的记忆深处。那个年代,照相机是奢侈品,胶卷也贵;到后来有了数码相机,每逢这个时节,香山就已人山人海、人满为患了。《北京晚报》载今年10月12日至26日香山公园的入园游客人数达58万人次,比去年同期增加40%,单是27日这一天超过9.1万人,想上香山须提前一周“预约票”。亲戚上了趟香山,说净瞅见人了,劝告说这两个月千万不要去香山。多年来,去香山赏红叶、拍红叶成了我的一种奢望。如今在这异邦山谷,面对眼前的姹紫嫣红,不由地又想起香山,想起我的北京,想起我的大学,想起那一个个火红的年代。

古时没有照相机,可那时的人活得有味儿、有情趣,他们能画红叶,陆游诗句“范宽用意真难解,偏写丹枫作画屏”便是例子。咏诵红叶的诗更是无计其数--白居易写过“晓晴寒未起,霜叶满阶红”,王维写过“荆溪白石出,天寒红叶稀”,但多有像马致远《天净沙 · 秋思》那样多愁善感、婉约凄凉的情调。美国作家欧 · 亨利也写过一片红叶,那是老画家贝尔门先生用自己的生命为年轻同事琼西画上去的……

(原标题:由拍红叶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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