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剧《养父》刘金山剧照

佐料至关重要

羊肉上来了，佐料也上来了。刘金山说：“这些年，话剧也好，影视剧也罢，我净演配角儿了，演了几十个配角儿。”他指着桌上的佐料道：“配角儿就是佐料，主角羊肉再好，吃的时候不蘸佐料，羊肉也索然无味。”

刘金山是老北京，喜欢北京的老字号，时不常地就去峨眉酒家、西安饭庄、东来顺、白魁老号等去吃一顿，尝尝那的宫保鸡丁、芝麻烧饼、羊肉泡馍什么的味道变没变。他和我谈起前些年有个名叫“能人居”的涮肉馆，说那的佐料不一般，“有想法，下工夫”。前些年，他和李琦拍戏时总喜欢吃那的涮羊肉。那的肉好，佐料更好。后来，能人居没了，想吃那一口的时候，吃不着，真的特难受。“去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听说能人居迁到郊区了，马上和李琦就找了过去，一尝，还是原来的老味道，算是解馋了。”

从佐料琢磨配角儿

和我聊了这么多，刘金山原来是想和我聊他的演技。他夹起一片羊肉，蘸上佐料说：“我和能人居不熟，我就佩服人家那做的涮羊肉的佐料。那佐料，地道、讲究，我感觉是用上百种调料制成的，细品，还有茴香的味道呢。它绝不是按常规的方法做的佐料，里面一定有绝活，有秘方。我时常回味对比其他家涮肉馆的佐料味道，迥然不同。”

刘金山说：“我演戏，在生活中处处留心。从佐料的味道，我能想到演的角色。我琢磨，佐料虽然是用许多调料做成的，但它却有自己一种特殊的味道。而合成这种特殊的味道，调料可是缺一不可。你说，佐料里面假如少了韭菜花或虾油，味道肯定就会逊色。演戏也一样，主角配角红花绿叶缺一不可。主演再好，配角不灵，照样砸锅，精彩不了。法国影片《虎口脱险》，我百看不厌，主角精彩，配角也没有一个不出彩的。还有电影《追铺》，里面的主角配角的表演也都很精彩，很是经典。”

贵在搭配得当

说主角，谈主菜，再往下谈，就是搭配，搭配贵在得当。刘金山说：“京剧里的生旦净末丑行当个个清晰，还有再说人的高矮胖瘦搭配，再说到麻酱、酱豆腐、辣椒油等融合成的特殊味道。说来说去，搭配就是不能雷同，不能混淆，贵在得当。”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刘金山演话剧《老风流镇》，一部戏，他在里面饰演了五六个角色。有狱卒、卖油郎、小混混，还有当兵的。他说：“别看我在戏里是跑龙套的，但我比主演还忙活。我要让观众认不出来，就要思考每个角色的味道，这就像是主料和佐料的搭配。真的是紧张啊，演不同的角色，我要衣服变化、形体变化、脸部变化、语言变化。总之，一切都在变化。但最重要的一点我把我住了，就是要心里变化，刻画不同的角色。还有一点，就是我是‘绿叶’，是配角，不能抢主角的风头。主角是‘羊肉’，我是‘辣椒油’，是‘韭菜花’……难啊，两三分钟的表演，三句半的台词，我演的小角色，个个还要给观众留下印象，还要给戏里添彩……”

走，到我家吃饺子去

刘金山说：“演员是个神圣的职业。《养父》这部戏，特别感人，许多人看了，从头哭到尾。我在戏里因为剧情需要，把一只小鸭子给弄死了。小鸭子是戏里演员--一个小女孩的道具，她特别喜欢的小动物。鸭子死了，她很伤心，她就特别地恨我。在剧组，有时她突然会从背后狠狠地踹我一脚，我被‘暗算’了几回。虽然是剧情需要，鸭子因我而死，但我也很愧疚，觉得对不住这个孩子。我虽然演了很多很坏很恶的角色，但我觉得我演得越坏越恶越好，他告诉世人，坏人恶人都没有好的结果。”

刘金山接着说：“观众爱憎分明，一点也不含糊。我和蔡明拍《闲人马大姐》，在里面我演马大姐的街坊叫潘大庆，和蔡明演对手戏。在戏里，我演的潘大庆经常吃不饱饭。一次，我和蔡明拍完戏，在西单附近正在为午饭发愁呢，突然一位老太太在身后喊‘潘大庆，你成天吃不饱饭，走，到我家吃饺子去！’盛情难却，我和蔡明那天还真的去老太太家吃的饺子。”

想再过一把话剧瘾

刘金山自称自己演戏是“万金油”，什么角色都担得起来。他说：“我有戏就拍，也不挑挑拣拣，我要把住机会，人生短暂。我是话剧演员，话剧很看工夫。我曾在话剧《四世同堂》里客串一个说书人，我很不甘心，有机会，我还要参与话剧创作，再过一把话剧瘾。”

来源：北京晚报 记者：吕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