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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宫文华殿书画馆正式启用 百余件吴昌硕作品亮相

2018-06-03 10:37 编辑:TF008 来源:北京晚报

2018年6月3日讯,今天上午,文华殿作为书画馆迎来了改陈之后的第一展,“铁笔生花——故宫博物院藏吴昌硕书画篆刻特展”在此开展,百余件吴昌硕绘画、书法、篆刻亮相。

故宫博物院院长单霁翔介绍,故宫的展览迎来新的提升和改变,力求在“文化+”的道路上做出新的尝试,带给观众全新的体验与感受。专馆方面,珍宝馆、钟表馆、陶瓷馆、书画馆将于今年全面改陈,武英殿与文华殿展示功能对调,武英殿变为陶瓷馆,文华殿成为书画馆。此次吴昌硕书画篆刻特展的开幕,标志着故宫文华殿书画馆的正式启用。

文华殿始建于明初,位于外朝协和门以东,与武英殿东西遥对。因其位于紫禁城东部,并曾一度作为“太子视事之所”,“五行说”东方属木,色为绿,表示生长,故太子使用的宫殿屋顶覆绿色琉璃瓦。文华殿初为皇帝常御之便殿,明天顺、成化两朝,太子践祚之前,先摄事于文华殿。后因众太子大都年幼,不能参与政事,嘉靖十五年(1536年)仍改为皇帝便殿,后为明经筵之所,建筑随之改作黄琉璃瓦顶。嘉靖十七年(1538年),在殿后添建了圣济殿。明末李自成攻入紫禁城后,文华殿建筑大都被毁。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始重建,其时武英殿尚存,因此“一切规橅殆依明制为之”。乾隆年间,在圣济殿遗址上修建了文渊阁。明清两朝,每岁春秋仲月,都要在文华殿举行经筵之礼,讲习“四书五经”。明清两朝殿试阅卷也在文华殿进行。此外,明代设有“文华殿大学士”一职,以辅导太子读书。清代,文华殿大学士的职掌变为辅助皇帝管理政务,统辖百官。

单霁翔介绍,此次专馆改陈,严格量化各类保护文物古建本体与展出珍贵书画类文物的技术指标,并与展示效果达到整体和谐。展厅本身,最大限度保留原有天花与地砖,新增加的顶部照明,明亮而柔和地展现展厅的顶部空间。温控系统采用航天科技,以泵驱两相流体回路辅以末端精确配风的控温方式,保证珍贵书画文物的展出安全。展厅内所有设备均为装配式,安装后可逆向拆卸,无损古建。为文华殿展厅量身订制的书画文物展柜,较原先的书画展柜相比,在照度、湿度、环保、安全等方面都有性能提升。

记者了解到,故宫现藏有吴昌硕书法、绘画、篆刻作品二百余件。作品创作时间跨越四十载春秋,涵盖吴昌硕四十多岁至去世前不久的各个阶段,时代连续,题材丰富,形式多样,较为全面地呈现了吴昌硕的艺术发展轨迹和渊源脉络。本次展览集合绘画、书法、篆刻三类作品百余件,展示吴昌硕多方面的艺术成就。

“故宫博物院藏吴昌硕书画篆刻特展”重点展品介绍:

1、桃宴酒坛图轴

大概源自古代神话里西王母送仙桃给汉武帝的故事,桃被人们视为长生不老的象征;“酒”与“久”同音,亦可比喻长长久久。桃与酒一起,正可表达祝人长寿的美好愿望,吴昌硕的题识正表达了这样的祝愿:“三千年结实之桃,一千日可醉之酒,饮之食之寿长久。”画中的仙桃,硕大红润,饱满诱人,浓郁的色彩直落纸上,粗剌剌的酒瓮则古朴厚重。鲜明的对比令画面既洋溢着浓浓的民俗味道,又融汇了文人的笔墨意蕴,用朴实无华的美好打动人心。

2、珍果图卷

此图依次绘制荔枝、大桃、西瓜、倭瓜。文人描绘市井之物古已有之,但吴昌硕在处理这类作品时采用鲜艳的色彩对比,每种瓜果都作为单独的个体加以呈现,在他的描绘下,这些瓜果并不是只供欣赏的,而是可以真正品尝的。同时,吴昌硕画面上的题字表明他对于不同的瓜果品种颇有研究,非资深“吃货”不能办,这些文字一道与前者为此画增添了市井气息,更易引起普通大众的共鸣:“鲜荔核小实肥者名紫鸡冠,生庾领北村,见金邠居食荔诗,邠居长洲人,精于金石之学,手制《古泉丛话》,胜病谈一书多矣;松江黄泥墙大桃,味甘如蜜,予与土人有旧,年年得以啖之;西瓜自雪沟得来,其实小,其色青,其味甘脆可口,与他种绝不相类;倭瓜剖之中空,实鸡肉烂煮,味与河豚并隽,金冬心自谓曾试之。”

3、花卉图轴

“岁朝清供”是中国传统绘画中的一种重要题材,可以看作是吉祥寓意的大集合,多用于年节。“岁朝”即农历的元旦,为一年之始;而依照年节习俗,人们在家中摆放鲜花、时令瓜果、节令食品等,称之为“清供”。岁朝之时摆放物品并没有一定之规,此幅作品为吴昌硕晚年所作,多是表现人们美好心愿、寓意吉祥的花果,或是取谐音的好意境。梅花、水仙、兰草比喻气度高洁;柿子、百合寓意百事如意;花瓶寓意平安;石榴寓意多子多福。同时,吴昌硕还在题识中表达出时殊事异的感慨:“岁朝清供。岁朝写案头花果,古人所以岁时物之迁流也,兹拟其意。乙卯岁寒吴昌硕。”

 

4、篆书临石鼓文轴

吴昌硕尝自言“予学篆好临《石鼓》,数十载从事于此,一日有一日之境界。”其篆书之所以能在近代书坛卓然成家,也正得力于他对于《石鼓文》书法的毕生探索。

故宫博物院所藏的这件《篆书临石鼓文轴》书于1915年旧历五月,系通临“田车鼓”。通篇体势典雅厚重,用笔浑朴苍劲,深具古茂雄秀之美,堪称吴昌硕这一时期的《石鼓文》书法代表作。

吴昌硕在署款中写道:

吾家耘父先生嘗謂,臨石鼓宜重嚴而不滯,宜虛宕而不弱。近時作者唯皋文張先生能之,缶願學焉而已。

“吾家耘父先生”即以精研《石鼓文》而著称的清代学者吴东发,他对临习《石鼓文》所提出的要求,也正是吴昌硕此时所极力追求达到的境界。

故宫博物院另藏有一件《篆书临石鼓文轴》,系通临“汧殹鼓”,与此件作品书于同月。

 

5、行书普宁寺牡丹诗轴

吴昌硕的家庭世代以耕读传家,父祖两代皆有诗名。虽然吴昌硕在早年因战乱而没有能够充分受到家学的滋养,但他终生吟哦不辍,留下了数量众多的各类诗作。

故宫博物院所藏的这件《行书普宁寺牡丹诗》轴便是吴昌硕的一件自书诗作品,书写时间为1927年“凉秋”,吴昌硕逝世于这一年的旧历十一月初六,此幅作品堪称其极晚年的行书力作。

著名书法篆刻家沙孟海先生在青年时代曾受到过吴昌硕的指导,他称赞吴昌硕晚年的行草书“坚挺凝练,不涩不疾,亦涩亦疾,更得‘锥划沙’、‘屋漏痕’的妙趣。”这件作品便十分符合他的此番评价,其体势大气磅礴,用笔遒劲雄浑,结体欹侧取势,横纵并施,用墨浓淡干湿一任自然。虽不斤斤于点画之工拙,而苍茫朴拙之气淋漓满纸,确可谓离披点画,人书俱老。

 

来源:北京晚报 记者 孙乐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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