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0日讯,如今再听到土耳其的消息时,是炸弹爆炸,是恐怖袭击,是阴谋、血腥的杀戮和冲突。
横跨亚欧的博斯普鲁斯海峡
然而回望2015年7月的土耳其之行,我觉得抵达的是帕慕克笔下的呼愁之城,也是具有诗意的梦幻之旅。阿联酋航空公司波音777飞机,EK309航班。前往伊斯坦布尔的航程从登机开始就显现出殊异。身穿米色空中制服的空姐在制帽之侧垂下白色纱巾,她们笑意款款。出现在机舱里的文字有英文,也有阿拉伯文。全程11个小时的飞行可见出抵达之地的遥远,首航7个小时之后需要在迪拜转机前往伊斯坦布尔。
在迪拜机场停留的期间,不时看到全身蒙着黑纱披着黑袍只露出眼睛的女人,看到身穿白色长袍脚踩拖鞋留着黑白络腮胡须的男人,到某个时刻,机场的广播器传来男人以阿拉伯语唱诵的“唤拜”(ad-ban),这一切都令我感到异境的神秘,也感到某种不安。这是对一个陌生的国家,对陌生的城市和陌生的人群所怀有的不安。我将这不安命名为:“文明的隔离”。
神秘而异质的城市
飞机在伊斯坦布尔上空下降的时候,我最先看到的是横贯欧亚大陆的一条狭长海域。
穿越气流和云层缓慢下降,可以看到机翼之下深邃的蓝色,这是著名的博斯普鲁斯海峡。仿佛是为了玩转奇效,飞机在下降的过程不断变换着飞行角度,时而倾斜下降,时而平行移动,湛蓝的海洋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和姿影,时而如纤细的衣带,时而如铺展的绸缎,最后撞入视野的是湛蓝浩瀚深邃的海洋,以及矗立在海洋两侧形貌奇崛的都城。
伊斯坦布尔,据说是上古时代地球最文明的城市。地处欧亚大陆交界,先后经历过波斯、罗马、奥斯曼帝国的统治,自16世纪开始没落,灿烂的文明凋零,曾经的辉煌归于暗淡。
从不同的视角看伊斯坦布尔,会有完全相异的镜像。这是我在土耳其旅行奔走的体验之一。当飞机抵达土耳其的领空,在万米高空沉缓下降,逐渐接近伊斯坦布尔的时候,我承认内心是悸动的。这是距离我们遥远的异邦之城,它古老而神秘,悠远而苍凉,现在它以诗意而迷蒙的城市风貌成为世界最具感伤气质的都城。
当地时间17点50分。巨大的震动之后,飞机降落到伊斯坦布尔机场。
走出机舱时劲风吹袭,跟随着乘客踩着铁制的阶梯向下走,所有下机的人都要乘坐摆渡车到航站楼。海关检查缓慢而低效。入境的人群拥挤在大厅,排队等候的队伍数百米,边检检查口只有四个。边检人员不紧不慢地查看着人们的护照和鉴证材料,合格的放行,不合格的拒绝。人群缓慢地移动。通过入境检查之后走出机场换乘出租汽车到酒店,沿途看到已经在高空看到过的博斯普斯海峡,看到海面上行驶的游轮和船舶,看到海边漫走的游人。然而也恰在这时遇到交通晚高峰。堵车。在世界任何一座城市都可能会遇到交通高峰期的拥堵,我觉得伊斯坦布尔是最严重的。汽车很快就淤积在钢铁的洪流里难以挪动。
这是令人绝望的拥堵。七月是穆斯林国家的斋月期,倾城出动的车辆使城市的交通瘫痪。广播里是听不懂的语言。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语言。不时有男人骑着摩托车驰过,摩托车后坐有蒙着黑纱的女人。看不到疏导道路的警察。听着耳边出租司机相互对骂的声音,听着城市的嘈杂之声,看着老城荒败的城市街景,到处是破损的楼房,我生出对伊斯坦布尔的失望。
预订的酒店在新城的塔克西姆广场(Taksim Meydani)附近。这个广场被称为现代伊斯坦布尔的“心脏”。坐出租车抵达酒店已是夜色降临。办理好入住手续进入酒店的房间已经是人困马乏,加之时差的变化,赶紧在洗浴之后睡觉。然而我忘记查看酒店的窗户,其中一扇是开着的。彻夜都是喧闹和嘈杂。不断有汽车轰响着在石板路上开过,车轮急速碾压着石板的声音轰响。土耳其的司机们在车里装了重金属的音响,汽车走过,音响轰鸣。到凌晨的三时半,我再次听到清真寺的宣礼塔上响起阿訇“唤拜”的诵祷声,这声音提示我进入的是一个穆斯林国家。如同在街上随处可见的蒙着黑纱穿着黑袍的妇女和留着络缌胡子的男子。
这是座神秘而异质的城市。
博斯普鲁斯海峡沿岸
穿越博斯普鲁斯海峡
然而,次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时看到酒店外的老街意外地感觉美好。
海鸥、鸽子和麻雀,这些类别不同的鸟就在窗外的楼群之间或展翅飞翔,或落地嬉戏。街上不时看到慵懒着走过的猫狗。街巷安静,人们多在睡眠之中。我独自走出酒店沿着老街走,到临街的塔克西姆广场散步,观看这老城的街景和人群。
蓝色清真寺。地下水宫。伊斯坦布尔考古博物馆。我们马不停蹄地穿行在这些地方。因为地处多个文明的交会处,土耳其是拥有众多历史与文化遗产的国度,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邂逅堪称史诗的古代遗址。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许多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曾经纵横土耳其,其中就有凯撒大帝,据说他在阿马西亚附近豪气云天地宣告那句流传千古的名句:“我来,我说,我征服。”这句名言通过电影《凯撒大帝》也被当代人所识。
回想土耳其之旅,我以为最美好的游历还在于乘坐轮渡游览博斯普鲁斯海峡。
在空中就看到过它奔流的姿影,降落到伊斯坦布尔时也从远处看到过它的样貌。
在18世纪和19世纪,博斯普鲁斯海峡和金角湾中到处都是狭长划艇穿梭往来的身影,他们的船桨有韵律地击打着水流,将苏丹及其侍臣从宫殿载往行宫,从欧洲载到亚洲。
现在划艇不见踪影,代替的是伊斯坦布尔的人们喜欢的公共轮渡和快艇。
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的瞬间如见心仪之爱。游览托普卡帕宫的时候,在其南麓近距离看到博斯普鲁斯海峡,触摸过它的吹袭而来的海风,铭记着它清澈碧波荡漾的姿影。
作为土耳其的“咽喉”,博斯普鲁斯海峡北连黑海,南连马尔马拉海和地中海,全长30公里的这条海峡是黑海沿岸国家出外海的唯一通道,亚欧两岸的山地有着华丽的王宫和辉煌的圣殿,有尖顶教堂,有穹形清真寺。也有造型奇崛的别墅群和朴实而简约的乡间居所,它们都隐没在茂盛的山地丛林中。
在乘坐轮渡游览海峡之前,我在博斯普鲁斯大桥上走过。海鸥在身边飞翔,雄鹰在空中盘旋,麻雀在钢架的桥梁上嬉戏。“假使这城市诉说的是失败、毁灭、损失、伤感和贫困,博斯普鲁斯则是歌咏生命、欢乐和幸福。”奥尔罕·?帕慕克在《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中写道:“在伊斯坦布尔这样一个伟大、历史悠久、孤独凄凉的城市中游走,却又能感受大海的自由,这是博斯普鲁斯海岸之行令人兴奋之处。”
1960年代中期,帕慕克还在就读伊斯坦布尔的罗伯特学院,其时他花了不少时间站在从贝希克塔斯(Begiktag)到萨瑞伊尔(Samyer)的公共汽车的拥挤走道上,眺望亚洲那岸的山丘,看着如神秘之海熠熠闪耀的博斯普鲁斯随日出变幻的颜色。“一个以城市的废墟与忧伤为题的作家,永远意识到幽灵般的光投射在他的生命之上,沉浸于城市与博斯普鲁斯之美,就等于想起自己的悲惨生活和往昔的风光两者相距甚远。”帕慕克如是写道。
我觉得能懂帕慕克,这个作家在很多年的时间里成为我的最爱。
在前往土耳其的旅途中,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就成为必读书。
7月7日,我们在艾米诺努码头上船,游览博斯普鲁斯海峡。
这是豪华邮轮,汽笛鸣响,轮渡启程。海水被游轮拨开前行,轮渡两侧是如裙裾飘舞的白色水浪。我伫立船头之侧的甲板之上遥望东西两侧海岸,景观如电影蒙太奇般纷现。
当轮船沿博士普鲁斯海峡顺流而行时,右侧是亚洲海岸,左侧为欧洲海岸。
“强劲的海流推着游人向前进,令人精神焕发的海上空气中丝毫不见岸上城市的烟尘与喧嚣,贯穿城市中央的水道有别于阿姆斯特丹或威尼斯的运河,或者把巴黎和罗马一分为二的河流,强流穿过博斯普鲁斯海峡,海风和海浪随时掀动海面,海水深而黑。假如身后有海流,假如按照渡船排定的行程走,你会看见公寓楼房和昔日的雅骊别墅。”这是帕慕克在少年时期看到的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景象。
海鸥飞翔。碧波荡漾。海风劲吹,风光旖旎。亚欧文明交汇。这是我看到的景象。
乘坐轮渡行进于这世界最著名的海峡之间,我觉得是浸润在异邦的历史和时间之中。
也浸润在奥斯曼帝国极盛的繁华与如今的凋零与伤逝之间。
伊斯坦布尔蓝色清真寺
拜占庭时代的迷宫
伊斯坦布尔在它的城市史中有过不同的名称,比如君士坦丁堡和拜占庭。它曾经是土耳其历史上历代帝国的首都,作为奥斯曼时代遗留下的城市遗迹,它记载了曾经由极盛时代的辉煌转向衰落时光。世事已如烟海飘逝,而历史也已化为尘埃,我们能面对的就是它的遗迹。
我以为,到伊斯坦布尔除了它的城市风貌,它所拥有的自然与历史遗迹也是必须要看的。
圣索菲娅大教堂、托普卡帕宫、蓝色清真寺、博斯普鲁斯海峡,这是我想要体验的场域。
位于黑海和马尔马拉海之间的博斯普鲁斯海峡海峡,将欧洲和亚洲、安纳托利亚州分隔开来。在海峡西岸,伊斯坦布尔的欧洲部分又被金角湾分成南边的老城和北部的新城。苏丹艾哈麦德区位于历史半岛区的尖端,它是伊斯坦布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的世界遗产地的中心。从这里可以找到这座城市大部分的著名遗迹。
踏上土耳其的国土以前就知道索菲亚教堂的影像,了解它在世界宗教史、艺术史乃至文化史的显赫声名。这次有机会亲眼见识它的辉煌的文明的遗迹,这是我所期待的。
由当地友人陪同,乘坐出租车由入住的酒店出来,在陡立的石径上走,升起或爬行。伊斯坦布尔的城市是建在山上的,建筑群没有高楼,只有顺着山体建筑的楼群。驶出隆起或迭出的山体建筑区,来到一个相对平坦的区域,那里就是历史遗迹较为集中的伊斯坦布尔老城区。老式的有轨电车响着车铃从城区的钢轨穿过。
看到圣索菲亚大教堂的轮廓,直觉内心被震撼。湛蓝的天空之下,巨大的圆顶,高耸的石柱,矗立的宣礼塔,厚重的砖石砌成的城堡令人震撼。在烈日之下,我跟随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进入圣索菲亚大教堂,进入前庭院,脚下是长方形石条垒砌的石径,那些石头粗粝浸透了风雨的侵蚀,如同斑驳的古堡砖墙显示出时间流逝的印痕。从主入口进入内外两道前厅。
皇室之门,这是进入教堂穹形大厅的必经之道。出现在正面穹形顶壁上的是左右两幅奥斯曼大勋章,在勋章的上方是一幅镶嵌画,它描绘了“万物的主宰耶稣”的肖像,穿过这扇门就是建筑的主空间,它以圆顶、巨大中殿和金色镶嵌画而著称。这个空间的重点是壁龛和华丽的镶嵌画,我看到那幅著名的《圣母和圣婴》的画像,这幅镶嵌画创作于九世纪。壁龛上方的镶嵌画曾经描绘了大天使加百利和米迦勒,现在只剩下不完整的片段。历任拜占庭国王都是在圣索菲亚教堂加冕的,加冕时王座放置在正厅里那块装饰着一圈圆形大理石的登基方石中心。奥斯曼时期新增的建筑包括一处讲道坛(mimber)和用来指示麦加方向的圣龛(miheab),镌刻着镀金阿拉伯字母的19世纪巨大的勋章、造型奇特的凉亭,以及登基方后面的华丽图书馆都成今人观赏的历史细节。
圣索菲亚大教堂见证了政教与世俗力量的相互崛起、彼此争夺和最后的征服。
如今圣索菲亚教堂矗立的位置曾经有两座被暴乱摧毁的教堂,公元532年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一世下令建造第三座教堂。在1519年被塞维亚主教座堂取代之前,有一千多年,圣索菲亚大教堂是世界上最大的教堂。这座恢弘的教堂展现出基督教与伊斯兰教的相互征服和最后的融合。奥斯曼土耳其人在1453年征服君士坦丁堡,苏丹穆罕默德二世下令将大教堂转变为清真寺。1935年2月1日,随着土耳其共和国的建立,这座历经血雨腥风见证多个帝国兴盛衰亡的建筑以博物馆对世人开放。
圣索菲亚教堂的二楼是镶嵌画的画廊。从内部前厅北端走上一段回转的斜坡即可进入画廊。这是由大小不等的卵石铺砌起来的坡道,长久被人踩踏,卵石被磨出光泽。穿过曲折回旋的坡道上到二楼,这是皇后观礼的位置,一个由绿色大理石铺就的大圈标识出皇后座位的方位。二楼的画廊保存了多幅镶嵌画,其中有一幅名为《最后的审判》(Deesis)的残余部分,这幅创作于13世纪的镶嵌画绘有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和施洗者约翰在一起的肖像。
美丽之门(Beautiful Gate)是离开教堂必经的通道,这是一座铸造于公元前二世纪的宏伟青铜之门。走出“美丽之门”,放眼回望教堂,重新打量这座气势恢弘,结构繁复的精美圣殿。圣索菲亚教堂以其创造性的建筑形式、丰富的历史内涵、宗教价值以及非凡的艺术之美成为伟大的历史遗迹,置身这辉煌而精湛的圣殿之中,我们只有惊叹人类杰出的创意和构建能力,是这杰出能力创生出不同时代的人类文明。
伊斯坦布尔老城区
帝国宫廷中的日常生活
金角湾(Halic)是伊斯坦布尔老城区位于欧洲南侧的一处天然良港。金角湾南岸有一个叫"皇宫鼻"的山顶。"皇宫鼻"像一小半岛伸入海中,右前方为广阔的马尔马拉海,左前方是博斯普鲁斯海峡入口处,这里风光绮丽,景致妖娆。托普卡帕宫就建筑在这里。托普卡帕宫是奥斯曼帝国鼎盛时期,由25 位苏丹寝住过的宫殿,1478 年建成,作为皇宫达 400 年之久,是奥斯曼时期宫殿建筑的杰出典范。土耳其共和国成立以后,将这座王宫改为博物馆。
游览完毕圣索菲亚大教堂之后,我们转道托普卡帕宫。从15世纪到19世纪,托普卡帕宫一直是奥斯曼帝国君王们的宫廷。由此进入便可见到帝国时代宫廷中的日常生活。在全盛时期,包括宾妃、皇子、侍女、宦官和仆人在内,共有4000余人在托普卡帕宫中生活,徜徉于这座集庭院、后宫和亭榭的宏伟宫廷建筑群,可以见到奥斯曼时代苏丹们的现实状况。
托普卡帕宫分为三个庭院,分别为“第一庭院,即禁卫军之庭”,或称“阅兵院”。“第二庭院,即皇宫用于议事的庭院。”在这里只有苏丹在后宫中苏丹和皇太后(苏丹的母亲)可以骑马穿过中门,包括宰相在内的其他任何人在经过这里时必须下马。第三庭院是苏丹的私人区域,第四庭院是供皇室休闲的亭台楼榭。除此之外还有后宫、帝国宝库、宫廷厨房。
我们的游览从后宫开始,逐渐进入这座华丽奇崛的王宫深处。
皇太后和加冕王子都拥有装饰豪华的私人行宫。其中最漂亮的行宫是为王子加冕所用的双子宫。苏丹及其亲属很少会离开宫殿,他们依靠侍臣和外交官向外传递消息,大多数拜访者都会被直接请入帝国议事厅,那里是苏丹的宰相和议会定期会协商讨论国事和接见外国政要的地方。很多拜访者还会带着精美的礼物和贡品,以充实苏丹的国家宝库。
帝国后宫是苏丹私人寓所的一部分。后宫也是苏丹的母后苏丹皇太后、妾、家人及侍从的家园。后宫由一连串的建筑物组成,它们之间以走廊及庭院连接。在后宫居住的每个服侍队伍及每一阶级都以一个庭院为中心划分生活空间。屋子的数量并不能确定,约有100间,当中只有少量开放给公众。这些屋子分别被后宫宦官、后宫宦官首领、妃妾、太后、王子及宠妃所据。除了苏丹、太后、妃妾、王子外,禁止任何人擅进后宫。
后宫在历年不断扩展,成为一个大型建筑群,后宫的建筑和装饰为意大利式的巴洛克风格。宠妃庭院是后宫的最后一个部分,在这里可以俯视黄杨木花园。宠妃庭院在十八世纪进行扩建,加建官舍及宠妃寐宫。宠妃寐宫、黄金之道及官舍均共用一个宫殿,那是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与其妻妾居住的地方,该木制居所以洛可可风格建造。苏丹宠妃在后宫里作为王朝永垂不朽的工具。宠妃怀孕后便会取得名号及苏丹正式配偶的权力。
在奥斯曼曼土耳其帝国的400年间,托普卡匹宫一直都是皇室居住之地和帝国政府的中心,它是建于1465至1478年间,之后的四个世纪陆续的扩建和修缮。宫殿设计精巧、豪华,价值连城的土耳其瓷砖、大理石装饰于许多房间中,花园、亭台水榭、阁楼等等,呈现的是奢华的皇家居所。帝国晚期另新建了朵马巴恰皇宫、锡拉冈皇宫及伊迪斯皇宫三处皇宫。托普卡匹宫于公元1924年开放,于1991年改成博物馆,将四百多个房间的皇宫内院实景公诸于世,号称是世界上最大的宫殿博物馆,展示的文物包罗万象,从珠宝、服装、家具、毯类、中国陶瓷、玻璃制品、武器等,其中上至唐宋,下至明清的大量古瓷器完整的呈现出来。它也以收藏丰富的珠宝钻石闻名,世界最大、重达3公斤的祖母绿宝石、世界第二大、重达八十六克拉的钻石,这些珠宝熠熠生辉让人目不暇接。
流连于托普卡帕宫,走遍前庭后院,让我们重睹奥斯曼帝国时代的世俗生活的光影,也得以看见围绕着权力更迭转换而衍生的宫庭兴衰史,令人感慨世道多沧桑,物是人已非。
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 作者:夏榆 文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