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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迎人黑白油画《四合院与鸟笼子》

2017-04-26 08:59 编辑:admin 来源:北晚新视觉网

四合院与鸟笼子(黑白油画)

 

四合院,不用说,它是古都北京标志性的民居建筑。说到提笼架鸟,也是老北京人干的事儿。倘若你身穿大棉袄、提着鸟笼子在上海滩散步,那一定会让沪上人耻笑。同样,假如你在胡同里像本帮人那样刷马桶,也会让京城人一阵唏嘘。

京城人爱玩鸟。话剧《鸟人》一出,就被追捧,还演到国外。鸟笼子,曾为明清两代玩鸟人的器物,且有许多讲究。单从制作材料来说,分为竹制、木制、铜制、铁质、银制……应有尽有,有的奢华一些,还配以象牙笼腔、玳瑁笼底,以显富贵。

画家田迎人的黑白油画《四合院与鸟笼子》,可不是一座建筑和一件器物那么简单。它是一则“胡同寓言”,有别于她先前所画的许多“胡同故事”,例如《胡同口》、《院儿》、《吾庐独破》、《断“臂”之痛》、《冻坏的家》、《最后的记忆》等等。

先看画面左上方,这一胡同四合院门口高悬的鸟笼子,虽然算不上珍玩古董,也实在是一件拿得出手的传家宝。它的器形美观、大方,懂行的人会说出它的产地——山东省即墨市七级镇大欧村。至少已经有500年吧,民间手工艺品——“即墨大欧鸟笼”一直喻满京城,世代簪缨之家的公子哥儿们喜欢,平头百姓中的爱鸟人更视为宝物。当地曾有一首歌谣唱道:“张院的簸箕,毛子埠的升,大欧的鸟笼进了京”。

显然,田画家不是用画笔在为“即墨大欧鸟笼”叫好,也无意于振兴山东民间传统手工艺,不管它是否能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在此,画家只是在表达她对老北京胡同文化的一种“透视”和“感悟”。她将鸟笼子和四合院并列在一起,意在强调两者之间的隐喻关系。或许,我们这样说会冒犯,乃至得罪一些胡同里的原住居民,但是,这种鸟笼子与四合院——二者互喻与互文的关系,还是会让观赏者们眼前一亮,颔首称奇。画中,每一个细微的信息都藏着秘密。通过院门往里瞧,你会看到像是墙壁又像是窗户的网状物的存在,倾斜的“井”字形图案清晰。

毫无疑问,在田画家的心目中,作为器物的鸟笼子与作为建筑物的四合院没有什么不同,它们都是四面合围、插翅难飞的“牢笼”。

鸟笼子是笼子,四合院又何尝不是笼子呢?!一个是竹编的笼子,一个是砖砌的笼子。两者的区别不过是鸟笼子用来“囚禁”鸟儿,四合院用来“囚禁”人儿。无论是肉体的“拘禁”还是灵魂的“拘牵”,全都是对生命、对生命意志和生命自由的一种慢性折磨与温柔限制。这尤其体现在封建帝王严酷专制的明清两代,而玩物丧志的“提笼架鸟”的城市风俗也适逢其时。那时,玩鸟的人总是以“爱鸟”为理由,来对鸟儿实施没有逮捕令的拘捕,并进行长期地没有判决书的关押。同样,凌驾于四合院之上的赫赫皇权与凛凛天威,也总是以“爱民”的名义,来实行没有事先征询的“宵禁”与没有正当理由的“盘查”。

对比,尤其是强烈的对比,作为一种艺术手法,常常会产生出奇的感染与传播效果。画中,左上方的鸟笼子与右下方的自行车(探出半个身子),就是具有视觉冲击力与情感震撼力的对比技巧。鸟笼子,代表“保守”与“禁锢”;自行车,代表“开放”与“自由”。而自行车只露出一半,只露出一个(前)轱辘,意在说明,我们在自由的道路上,只是探索性地前进了一半。
画家田迎人的画,可做“象形文字”观赏,其中的寓意和奥妙,与看画者个人的气质、性格、学识和修养密切相关。

在她的“北京古都系列”黑白油画系列里,有人偏爱她所画的“胡同故事”,我则更欣赏她这则“胡同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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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  彭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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