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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平书法展近日亮相北京:用我手写我心 以书法呈“诗”情

2018-11-08 10:43 编辑:TF017 来源:北京晚报

“秋风秋雨送秋凉,辗转难眠忆故乡。缅想慈颜秋雨夜,桐油灯畔补衣裳。”一年前,夏湘平八十七岁生日的当晚,他忆起母亲抚养自己长大的种种艰辛,夜不能寐,写下这样一首小诗。一年后,当夏湘平再次谈起这首小诗时,依然饱含对母亲的感念与怀想。

张逸良


乡情

最近,夏湘平在北京做了一个别具一格的书法展,以“米寿抒怀”为题,将近些年来自己创作的小诗一一集纳,以书法的方式呈现出来。无论是游记还是忆往,无论是唱和还是抒怀,这些在平常日子里积累下来的碎片,慢慢凝成了诗,再通过纸上的书写,幻化为美的表达。虽然在夏湘平看来,这些诗是要打引号的,充其量只能算作是打油诗、顺口溜,但真情与意趣的流淌,让文字有了温度,使生活多了诗意。

字数少而意境深,诗本身就是美的化身;用书法来呈现诗,便是为这种美增添了更多个性化的色彩,毕竟一切艺术形式都是人的感情的物化。长久以来,文学与书法都是合二为一的,但人们与古典文学的疏离,致使书法往艺术化创作的方向转变。相距遥远的时空,今人已经很难了解古人创作的心思、环境与情怀,抄录诗词,手在心未必在;用自己的语言,做自己的表达,便要真实、坦诚许多。这样的书写与其说是夏湘平的新意,不如看成他的回归,他选择回到书法最本真的功能,追求最单纯的意义--用“我手”写“我心”。用夏湘平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不狂妄、不自卑,淡泊名利,不事张扬,享受一种简静安祥、心神俱宁的生活境界”。

“书艺实难优,废纸三千白了头,欲罢不能休”——夏湘平在砚边八十三年的坚守,本身就是一段漫长而曲折的故事。当观者观赏书作、品读诗词的同时,自然能串起他的人生经历,读到他的魂之所牵、情之所系。

潇散草情添画雅 雄浑隶韵化诗魂

“窗外北风呼啸,房中微弱油灯。唔妈娭毑缝补,伴我伏案描红。”时常看中学教员的父亲用毛笔写字,为父亲研墨、抻纸,让童年时代的夏湘平对方块字有着天生的亲近。无数个寒冷的冬夜,他在微弱的灯光下描着红模子,母亲和祖母就在一旁缝补衣物。时光转瞬即逝,1949年,十八岁的他离乡参军,自此二十五年都没再回去过。

湘潭县石潭镇有一座福星亭,那是夏湘平离家的必经之处;麂山涟河,也存着他对家乡的珍贵记忆。几十年后,远行的游子回到故乡,发现物是人非,福星亭早已不在,那模样只留在飘渺云里,不禁使他发出感叹:“麂山拾级登,云绕福星亭。弯曲涟河碧,缠绵古镇情。离乡青壮汉,返里白头翁。游子心惆怅,沧桑论废兴。”但终归是年龄愈大,思乡愈浓,岁月筛过,唯留下乡情与乡音:“长街熙攘擦肩行,惯听南腔北调声。最是惹人回首处,乡音撩起故园情。”在广州工作的那段时间,夏湘平经历恋爱、结婚、生子,度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光,无论是自己住处所在的东山路,还是窗外的金凤花,都是别样的风景,正因如此,三十多年后的再度重逢,更值得一记:“阔别羊城卅几春,如烟岁月忆犹深。心仪重访东山路,金凤花开朵朵新。”

平日旧友来访,夏湘平写下了“京华七月故人来,久阔重逢喜满怀。数盏微醺勾旧梦,如烟往事逐潮来”;与老年朋友共话,他又以“人生七十古来稀,耄耋如今不算奇。动静得宜心境好,延年益寿越期颐”相勉励。在全家人面前,他身体棒棒、精神旺旺,手机玩儿得很溜,是“常青树”,完全不像八十八岁的老人家;在同道之中,他坚持“为艺之道,食古化新。我书我趣,挥洒随心”。

窗外北风呼啸 房中微弱油灯 唔妈娭毑缝补 伴我伏案描红

不必苛求平仄对仗、字句华丽,只需真情实感,强调品味、格调与担当,力达简洁、通俗、共享。过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年纪,人书俱老的夏湘平活出了人生的另一种滋味,他依然还有向往与期待:“翰墨因缘久,相随岁月增。砚边无懈意,腕底有清风。儒雅红楼韵,精微周易情。年丰身尚健,万里待鹏程。”

言及此处,我的脑海里突然映现出他在阳台一边吸烟,一边翻那本早已破旧泛黄的《千家诗》时的景象。

那一缕青烟,何尝不是升腾的诗意?

(原标题:雄浑隶韵化诗魂)

来源:北京晚报

编辑:TF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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