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2018年2月1日,秘鲁国家森林及野生动物保护部门在首都利马拯救了一批私人非法持有的野生动物,包括龟类、洪堡企鹅和橙黄雀鹀等。

新华社图
被解救出来的两只洪堡企鹅。野生动物保护人员捧着一只橙黄雀鹀。
被关在笼子里的橙黄雀鹀生存环境恶劣,被发现时,有几只已经死在笼中。(来源:未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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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门到景山曾是雨燕最大栖息地 如何救护城市中野生动物
北京这座城市,几千年来一直生活着一种叫做楼燕的鸟类。北京是这个物种北京亚种的模式种产地,所以也是这个种鸟类分布最集中的地区之一。

楼燕两翅狭长呈键刀状,尾巴呈叉状,通体烟褐色无光泽,嘴短阔而平扁。主要以 飞行性昆虫为食,在飞行中边飞边捕食,并常发出高频的“肌一 ”的声咅。这种高频鸣声是其在高速飞行时进行的一种辅助性回声定位。下雨时因为潮湿的空气会凝结成微小的水珠粘在飞虫的翅膀上,让虫子无法在高处飞行, 更有利于捕食,所以楼燕下雨都不会停歇,故又名雨燕。
雨燕属于攀禽,四趾向前而腿弱,这种独特的结构使其难以像其它鸟和家燕那样站立在地上或者抓取树枝栖息,只能攀附在建筑物或岩壁之上,依靠自然坠落式的滑翔,才能够完成起飞,自然条件下雨燕一旦落地通常意味着永远无法起飞,也意味着个体生命的终结。楼燕集群营巢繁殖,尤其偏好 营巢于高大的古建筑物(如城门楼和箭楼)之上,所以民 间百姓通称其“楼燕”。明朝时期北京再次大规模筑城, 共修建20座城门楼和16座箭楼,加上大大小小的各种传统建筑,为雨燕提供了绝佳的栖息场所,因此在北京的宝塔、庙宇、宫殿的天花板、横梁、城墙洞穴中都可以见到雨燕繁殖的身影。1974年,仅在故宫一处夏季就统计到410只雨燕,2000年时数量只余下64只。北京市有关部门在2001年的调研发现北京的雨燕总计仅剩 3000 余只。随后十年间的监测发现种群已下降到2000来只,种群规模难以恢复。已经在北京生活了上千年的雨燕,濒临消失却只用了短短几十年。
一直以来,雨燕早已成为北京这座古老城市人文景观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当人们提起古都风貌的时候,总会联想起红墙碧瓦上那一片片上下翻飞的矫捷身影,它甚至早已融入北京人的日常起居之中,春燕衔泥的愉悦或者老燕哺雏的操劳,总在不经意间撩拨着人们的心弦。雨燕是属于北京的一个符号。北京雨燕,也是极少数以“北京命名”的野生动物之一。作为一种夏候鸟,雨燕把北京作为其最重要的繁殖地,每年有5个月的时间在北京养育后代。
从前门到景山的皇城区域,曾经是北京雨燕的最大栖息地。北京师范大学鸟类专家赵欣如说,小时候路过正阳门,总能看见成片的雨燕在半空中绕着城楼飞翔,如同一片云朵般密布。那时他在白塔寺附近上小学,校舍是一片大四合院,每个教室都有雨燕飞进飞出。“有时正上着课呢,雨燕就飞了进来,老师让我们别去打扰它。”
如今北京城楼、牌楼庙宇、古塔等古建筑所剩无几,随着旧城改造、房屋翻建、街景照明、高楼大厦和玻璃幕墙的普及,雨燕几乎无处安身,只有颐和园内还可见到些许。北京的许多公园又频繁进行园区整治,对多年形成的自然生态系统造成了一定破坏,文物单位为了维护市内剩余的古建文物的周全,在屋檐下斗拱间隙前大量采用防雀网,意在防止麻雀等鸟类的粪便污染古建筑造成腐蚀,这更使得雨燕无法重返原有的筑巢场所进行繁殖。
在许多老北京人看来,建筑是和栖息其中的雀鸟相伴相生的;一个真正的古都皇城,不应该是死气沉沉的,如果没有了雀鸟,古建筑的文化价值似乎也打了些折扣。
据说在奥林匹克公园里曾修了一个高 15到20 米的雨燕塔,其建造结构试图模仿雨燕做窝的环境,吸引雨燕前来筑巢。雨燕塔共有五层,每个层面是4面,每面有横向8个巢、纵向14个巢,一共是2240个巢。可能是因为设计和定位上的疏漏与缺陷,至今只有麻雀入住,一只雨燕都没有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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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救护城市中野生动物
在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高级工程师张志明看来,北京野生动物栖息环境正在改善,北京城区对外开放的公园和街头绿地使得全市植被率大幅攀升;从1993年开始的城市河湖水系治理工作成效显著,多条河道去污还清,水质达标,昔日的臭水河出现多种鱼类和无脊椎动物,水生生物的出现可为水鸟提供部分食物,这些都为城市野生动物栖息提供了条件。
一方面野生动物的种类和数量在增多,另一方面市民保护野生动物的意识也逐步在提高,如大雁在紫竹院公园产卵孵化,人们自发组织起来保护它们;潮白河冬季来了白鹳,人们为其提供食物;退休老人在自家阳台放置食物招待小鸟;居民在街道的树上给鸟做巢;有一家庭为了在自家烟道筑巢的鸟而不用抽油烟机等。但有时因为市民不懂生物学知识,在救助野生动物过程中反而对它们造成伤害,如幼鸟在进行飞行和捕食练习时有时因体力不支需要休息一下,被市民发现后,误以为生病,将它们取回家中喂养或报告在关救护单位,这样其实是剥夺了幼鸟的自由,干扰了它们的正常成长,这样的鸟即使长大后放归自然,也会因捕食和辨认同类的能力不足而遭到淘汰,还有的市民因对野生动物的自然食性不了解带来的喂养不当,也会让野生动物拒绝进食或患上消化道疾病。
在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除刺猬、孢子、果子狸、獾类等中小型兽类外,救护最多的就是鸟类,由于鸟类能够飞翔,活动能力远远大于其它动物,这里的工作人员经常接到因撞到玻璃幕墙而受伤的鸟,有的鸟在迁徙途中体力消耗过大、食物补充不足导致体弱等伤病,也有的是不法分子在候鸟迁徙高峰期非法捕猎而导致鸟类受伤。春夏季是鸟类的繁殖季节,由于城市中适合鸟类筑巢繁殖的场所有限,有的鸟就把巢建在楼房或人流密集区,导致人们不经意破坏,使鸟类失去了哺育幼鸟的环境和条件,另外由于城市中觅食困难,很多鸟类找不到足够的食物来喂食所有的幼鸟,鸟妈妈就会放弃喂养那些体弱病残的幼鸟,把它们推出巢外任其饥饿而死,这也说明城市中野生动物生存的艰辛。
那么市民应该如何救护幼鸟呢,北京市野生动物救护中心工作人员介绍,动物伤病的种类主要有:体弱、外伤、中毒和幼鸟。体弱和幼鸟救护成功的几率较大,外伤要视其严重程度而定,如果鸟类的翅膀骨折或腿骨骨折,救护成功的几率较低。一般市民送到救护中心的野生动物都没有大的伤病,不需要进行治疗,而只需给它们一个适宜的环境、充足的食物,它们就可以自行恢复,即使是受伤的野生动物,只要伤势不是很严重,也可以在适合的环境条件下自我调理恢复,而真正伤病严重需要进行手术治疗的野生动物数量其实并不很多。
在日常生活中,市民发现最多的野生动物是一些幼鸟,如果幼鸟的羽毛长全了,而且没有受伤,精神状态尚可,就可以判断这些幼鸟并不是孤儿,它们出现在附近的绿地草坪上,是在自由活动或是学习飞翔,不要打扰它们,它们的父母也许就在附近给它们觅食,父母回来就会把它们领走。如果有小孩子不小心捡到这样的幼鸟,最好尽快将幼鸟放回发现的地点,或者放到发现地点附近的隐蔽场所。如果是猛禽幼鸟,最好放回原地,让它们的父母领走,因为这类鸟属于捕食类鸟类,最好跟父母长大,学习捕食技巧,人工饲养长大后,放生成功率不高。如果幼鸟的羽毛尚未长齐,特别是小型鸟类,如麻雀、雨燕等,最好将幼鸟放回到捡拾地点,因为即使送到救护中心,也是喂养不活的,它们主要靠父母吞咽反吐出来的食物或捕食昆虫来喂养,人工饲料它们消化不了。
趣知道
总是在城市中游荡
野生动物也聪明了
城市野生动物在城市生活久了似乎越来越聪明,有一则西方童话故事讲的是城里老鼠和乡下老鼠的故事,城里老鼠一番关于如何安全过马路、如何在主人不注意时偷食、如何与猫斗智斗勇的言论让乡下老鼠听得目瞪口呆。科学家甚至发现,适应城市生活的鸟类种群越来越倾向于拥有更大的大脑,这或许会让它们在对付变幻莫测的城市环境时更加得心应手。
城市的“热岛效应”和大量的生活垃圾,使得乌鸦这种依靠垃圾就可生存的鸟类开始增多,如日本城市里的乌鸦从人类丢弃的垃圾中获得了稳定的食物来源,数量大增甚至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东京在1995年有7000只乌鸦, 到2002年已飙升到 2.1万只,很快又增至3.7万只以上。
北美地区,野生的郊狼在各个大中小城镇的市区、郊区都有出现。或是因为饥饿,或是因为恶劣的寒冷天气,它们误打误撞或者有意进入城市环境中寻找食物。
有的野生动物的生存环境被人类侵占,被迫进入进入城市,如泰国曼谷市区内的公园里,横七竖八地盘踞着许多条巨蜥;有的是因为在城市可以轻易找到食物,如欧洲一些城市,红隼盘旋在城市上空,在屋顶营巢。
现在很多鸟类,如家燕、树麻雀和鹡鸰,都有了进城寻找行道树过夜的习性,人工照明的普及,造成了白亮污染和人工白昼,但也给一些夜行性动物带来了便利--在云南昆明呈 贡刚刚开辟的大学城新校区里,便常有蝙蝠与普通夜鹰守候在校园里的路灯旁,捕食那些被灯光吸引过来的昆虫; 当繁殖季节到来时,普通夜鹰甚至会更为大胆地深入到其它居民小区,发出一连串机关枪式的求偶叫声,在居民楼屋顶上划定自己的繁殖领域,并彻夜不休地捍卫;流浪猫会窝在引擎盖上,或钻入车底,就为贪图享受那一点点短暂的引擎余热。
不过,城市野生动物对人类也会造成危害 , 如鸟与飞机的“鸟撞”问题,尤其是大型鸟类对飞机的起飞和降落安全构成威胁 。野生动物也是疾病的携带者,这些都是人们应该警惕的。来源:北京晚报 北晚新视觉网 记者 蔡文清
来源:北晚新视觉网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