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不同时期经济增长主要靠什么？那一百年间的辉煌能否再现

作为当今世界首屈一指的大国，美国经济力量的强大已经得到了普遍承认。不可否认，美国也出现过1929年经济大萧条，以及较近的2007年经济危机。但是，这些经济危机最终都被化解。《美国经济的起落》，分析了美国不同时期经济增长的原因。

作者：张弘

《美国增长的起落》（美）罗伯特·戈登中信出版集团

作者以非常独特的方式将经济学和历史学结合起来，仔细考察了家庭内外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小细节。不同于许多关于家庭生活或工作条件演变的历史记录，本书在经济增长分析这一更广泛的背景下解释了这些细节，其中有120多幅图表对数据重新进行转换和安排。该分析有助于对20世纪中期持续几十年的经济快速增长和1970年起持续至今的增长放缓提供一个逻辑一致的解释。作者以倒叙的手法，追溯到这样一个时期：生活和工作不仅枯燥乏味，而且充满风险和危险；生活和工作的环境不是太冷就是太热，因为那时不仅没有空调，也没有集体供暖系统。书中不仅仅涉及数字、趋势以及增长率的上升和下降，而且包括个人的泪水和汗水、自来水和洗衣机出现之前洗衣服这样的苦差事。在那个时代，搓衣板和户外晾衣绳是洗衣服的仅有工具。在这一个世纪的时间里，借助于一系列奇迹般的发明和经济增长的加速，现代社会得以形成。

在1870年至1970年的一个世纪里，一场经济变革席卷美国，使美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空前提高。内燃机、电力、电灯、室内管道、汽车、电话、飞机、空调、电视等一系列伟大发明和后续的增量式创新不仅推动了美国经济的高速增长，也彻底改变了美国人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户外体力劳动被空调环境中的室内劳动替代，烦琐的家务劳动越来越多地由电器设备承担，光明驱走了黑暗，取代隔离的不仅是旅游还有将世界带入客厅的电视。更重要的是，一个新生儿预期将活到72岁而不是45岁。

在可获得的文献中，1870年美国人生活惨淡：主妇每周七天在家从事枯燥的家务劳动，丈夫们在危险、艰苦的条件下工作，生命短暂。大家庭挤在狭小的住房里，大部分食品和服装都是家庭自己制作，从市场获得的商品主要是生食和缝衣所需布料。但1870年到美国考察的英国历史学家詹姆斯·布赖斯发现，大部分美国人的生活优于同时代的欧洲人：在英国，大量劳动者需要不停地劳作，50岁时会患上风湿病，并在济贫院终老一生。在美国的康涅狄格州和马萨诸塞州，制造业城市中的技工可参加知识文化和娱乐活动，他们的生活比英国或法国职员或售货员还要轻松。

但是，《美国经济的起落》中指出，1870年代，生活在美国小城镇和农村地区大部分美国人的生活条件确实大大好于同期的欧洲人。但是，布赖斯主要是在美国的北部和西部旅行，很少去过南部地区。此时，26%的美国人生活在原来的南方各州，内战的破坏导致这部分人生活状况非常惨淡。其时，每个家庭的平均消费大约为983美元，主要用于食品、服装和住房这三项必需品，几乎没有剩余资金用于其他非必需品。

以蒸汽机及衍生物铁路、汽轮等技术和发明导致了第一次工业革命，也带动了19世纪美国的经济增长。电和内燃机等发明导致了第二次工业革命，极大影响了1920-1970年的人均产出和生产率。从1960年开始，信息和通信技术引发了第三次工业革命。

尽管1929年发生了经济大萧条，但是在20世纪30年代，工人工资世纪实际有了很大涨幅，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罗斯福亲劳工立法。部分设备投资替代了劳动，提高了劳动生产率。1942-1945年，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影响，产出、工作小时数、和生产率各项指标猛增。1945年以后，劳动生产率没有持续上升，远远高于1870-1928年的趋势。尽管军事紧急状态结束了，但“技术变化不会倒退”。

作者认为，二战将美国经济从长期停滞中拯救出来，如果没有战争，1939年后经济增长将很惨淡；其次，19世纪末期的伟大发明比过去多很多，尤其是电力和内燃机，让生产方式不断革新。

1970-2014年，底层人群工资增长很少，而顶层人群收入迅速增长。本书研究了工会力量，贸易和移民这三个现象，并研究了两个加剧不平等的因素自动化和最低实际工资下调，以及教育对不平等加剧的作用。

1973年，美国员工加入工会的比例是27%，到1986年下降到19%，到2011年下降到13%。工会参与率下降，导致了工资减少。全球化带来的贸易增加，使得2003年每小时收入18.35美元下降到2013年的15.83美元。此外，移民也造成了美国工人的工资小幅下降，尤其是那些缺乏高中教育的工人。即使工会没有变弱，进口和移民没有增加，自动化技术的发展，机器代替人工，也可能促使底层90%群体的相对收入下降。除了以上四个原因，最低工资从1979年的8.38美元下降到1989年的5.87美元，到2009年提升到7.25美元。

与之相对因歌德是，顶层10%的人收入增长，在顶层1%的群体内，更顶层的0.1%和0.01%收入增长要快得多。作者认为，教育是形成这种收入分配格局的主要根源，四年制大学毕业生的收入增长远远高于高中辍学生的收入增长，两年制大学毕业生，休息了部分四年制大学本科学位的群体，收入结余大学毕业生顶层收入和高中辍学生底层收入之间。

作者预测，1870年至1970年的颠覆式经济变革及其创造的辉煌不可再现。美国的生产率增长已经开始放缓，不平等加剧、教育停滞、人口老龄化、大学生债务和联邦政府债务不断增加，都将进一步阻碍生产率增长。走出困境必须找到新的办法。最后，作者还提出了改革的建议和设想。但是，任何政策都是有得有失，根本性的变革并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