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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大剧院上演《安德烈·谢尼埃》 西洋歌剧新开拓阶段到来

2015-06-02 12:00 编辑:admin 来源:网络

2015年6月2日 5月28日晚,翁贝托·焦尔达诺谱曲的传世歌剧《安德烈·谢尼埃》在国家大剧院歌剧厅隆重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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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高度艺术化的歌剧,她不以高音论英雄,而以诗意醉人。这部意大利歌剧讲述的是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爱情故事:诗人安德烈·谢尼埃因遭迫害而获死罪,仰慕他诗才的贵族小姐玛德琳娜冒名顶替与他共赴刑场,“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焦尔达诺为这部爱情传奇插上了音乐的翅膀。

这是《安德烈·谢尼埃》在中国的首演。过去,在国内歌剧音乐会上能听到剧中男中音角色杰拉尔德的咏叹调“国家的敌人”,或许还有女高音主人公玛德琳娜的“我的母亲被杀死了”一段,但男高音主人公安德烈·谢尼埃那些最能体现作曲家灵感和才华的咏叹调罕有听到,原因在于这些咏叹调不是歌唱家对高音的冲击就能一蹴而就,更难的是要对音乐深层挖掘,并集合台上台下多元系统同时“在场”条件而幻化出一种诗人气质。

诗情是什么?诗人形象如何塑造?这是个极具挑战的命题。焦尔达诺与普契尼属同一时期的意大利“真实主义”歌剧作曲家,咏叹调与宣叙调融为一炉是他们这一支作曲家的共同点,但我认为焦尔达诺做得更细腻。他将抒情与叙事做到天衣无缝,也就是咏叹调与宣叙调以音乐色彩的变换来交替,有些咏叹调包围在宣叙调之中,甚至是以“咏叹句”来呈现,这些“咏叹句”在音乐的亮度上犹如云开雾散时的一缕阳光,是诗中佳句的到来。安德烈·谢尼埃的诗情就是这样抒发出来的,心有灵犀的听者不时会被打动。玛德琳娜和杰拉尔德的音乐也是如此写成。在管弦乐配器上,焦尔达诺写得非常精妙,不事新奇,而是继承了多尼采蒂的精髓,构成一种透明而又绚丽的音响织体。比比皆是的戏剧性细节是对剧中人物的心理解析,而大线条的“托腔”永远赋予小提琴声部在最靓丽的音域上尽情挥洒,这就是意大利歌剧。在这一晚,我们还听到了矜持的加沃特舞曲,这是海顿、莫扎特时期的宫廷音乐;还听到巴黎大革命时街头的群众歌曲,似乎预示着后来的苏维埃歌曲。当剧中男女主人公的终场二重唱结束,你就体会到焦尔达诺是多么天才地用音乐完成了命题。这是一部高度艺术化的精品歌剧。

诗人要比英雄更难演。当晚演唱诗人的抒情男高音卡曼·查涅夫在中低音区的音色非常坚实,从而使那些宣叙调段落得到了“真实主义”的表述,而高音区以宽厚明亮的另一种音色示人,且无缝衔接。第一幕的“面对蓝色的天空”、第二幕的“我从未爱过”、第三幕的“我以前是名军人”及第四幕“绝命诗-五月晴朗的日子”,都是如此以一腔诗人的豪情唱出。扮演杰拉尔德的阿尔贝托·卡扎雷声音位置非常稳定,在名段“国家的敌人”中能将作曲家匠心安排的音色对比悉心做出,这是这位当年“第三等级”人物——曾经的玛德琳娜家仆在三角情爱进程中的心理折射。演唱玛德琳娜的阿玛丽莉·尼扎有一丝俄罗斯学派女高音的风格,音色圆润委婉。饰演贝尔茜的女中音朱慧玲、同时饰演伯爵夫人和盲人母亲玛德隆的女中音郭燕愉也传神地刻画了人物。吕嘉指挥大剧院管弦乐团同样使焦尔达诺的交响性光泽频频闪现。

耗资不菲的歌剧舞美制作,烘托音乐的意境为其宗旨,尤为初涉歌剧的观众带来美感是其目的,而任性的实验是应规避的。这部歌剧在制作上凸显了真实,舞台上路易十六年代的服饰与古典家具细节一丝不苟,让人赏心悦目。联系到前不久大剧院上演的《阿依达》同样在舞美方面精彩制作受到好评,说明大剧院在制作上对舞美的重视程度。

大剧院成立以来,西洋歌剧中的男高音戏、男中音戏、女高音戏、女中音戏、唱功戏、场面戏在舞台上异彩纷呈,填补空白的阶段已经过去。“缪斯女神是很羞涩的”,像《安德烈·谢尼埃》这样一部高度艺术化的歌剧,引进英皇歌剧院这样一个处处体现真实的制作是一个十分成功的选择。从不久前大剧院还推出另一部高度艺术化的歌剧——理查·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看,新的深度开拓似已到来。(卜大炜)

 

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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