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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藏在大山中的明清古村,一项绝活被列入非遗,还为奥运添了彩

2019-02-12 10:37 编辑:TF017 来源:北京晚报

一条鸟语花香、流水潺潺的山谷,将水岸人家分作东西两部分,东边的叫东村,西边的叫西村。这是六百年前的事情。如今,山谷早已干涸,甚至连轮廓都难以分辨了。没有水的山谷依然叫水峪,而水峪岸边的村子,被唤作水峪村。水峪村分作东街和西街,就是从前的东村和西村。古宅、古碾、古中幡、古商道是水峪村名片上的四个标识,水峪村因此而成为中国传统村落、中国历史文化名村、全国生态文明村和北京最美的乡村。

水峪村位于房山区南窖乡,距良乡有52公里。水峪村尚有百余套明清时代的四合院民居,目前保留得都比较完整。一条S型的青石砌成的古道贯穿全村,村落成圆形,面南朝北,依山而建,形成独具特色的建筑风格。

岳 强


有36间房屋的杨家大院

庙会文化是水峪村的特色

我们走进这座群山环抱的古村落时,村口的戏台上彩旗飘扬,几个年轻女子正在进行中幡操练。这种起源于明、盛行于清的中幡表演,是水峪人的绝活儿。将高十米、重五十斤、碗口一般粗的中幡耍得上下飞舞,决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在水峪人手上,笨重的中幡显得轻盈而妥帖。

经过数百年的积淀,水峪村形成了以中幡会、大鼓会、银音会为主的庙会文化。起初,这些艺术形式只是村民祈雨纳福活动中的即兴表演,后来渐渐有了规模,有了相对固定的活动场地,也有了专门的组织。作为三会之首的中幡表演,师承涿州一位姓冯的中幡艺人,冯先生将中幡技艺传授给水峪村邢家众兄弟后,又由邢家兄弟代代相传。上世纪七十年代,水峪村组建了中幡队,经过不断丰富和完善,他们将表演动作由传统的三十多个发展到六十多个。如今,站肩乌龙绞柱、左右大盘肘、左右担山、封侯挂印、卧看巧云、左右提蓝、抱幡坐脚、喜鹊登枝、苏秦背剑、怀中抱月等经典高难度动作,他们都得心应手,耍起来酣畅淋漓。

东瓮桥

男人能耍中幡,女人也能耍。2008年,水峪女子中幡队曾在国家体育馆“鸟巢”参加奥运会开幕式前的“京华情韵迎嘉宾”垫场演出。演出前的训练自然十分艰苦,套用一位球星的话——你知道北京凌晨四点的样子吗?我知道,因为那个时间我要去场馆训练。中幡上挂一面彩色长旗,上书“南窖乡水峪村中幡会”,那是她们的骄傲和自豪。她们用手掌、手背、肩肘、额头、下颚、头顶、鼻子、牙齿、后腰等部位将这份骄傲和自豪高高擎起,并且不断变换姿势。不论动作多难,表演多惊险,幡不离身,更不能落地,因为那上面寄托着全村人的希望。

她们的出色表演为奥运添了彩,为北京增了光,也使水峪女子中幡队声名远扬。此后,她们又在天安门广场参加了国庆六十周年献礼演出及多项重要演出,娘子军的飒爽英姿,使人们看到了水峪人阳光灿烂的精神风貌。如今,水峪村的中幡表演已被列入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

水峪村的另一个民间艺术团队——大鼓会,起始于清朝晚期,从山西民间老艺人在水峪村传艺到现在,已有二百年历史。水峪成为北京西南地区的文化名村,离不开中幡会,也离不开大鼓会。每逢节庆活动,大鼓会一出场,十二面大鼓同时擂响,声势浩大,具有独特的艺术感染力和震撼力。直径70厘米、高38厘米的大鼓斜挎在鼓手身上,一边行走一边敲打,叫做“走会”,那是村民们喜闻乐见的一种艺术形式。值得一提的是,大鼓会是民间自发组织起来的,会员自愿申请,遵守组织纪律,经审查合格即可入会。所有会员参加演练和演出,都是义务劳动,没有任何报酬。尽管如此,仍有不少村民乐此不疲。

冬日的阳光里,一位在老宅墙根儿下晒太阳的老人告诉我,在大鼓会会员中,王丙正、杨天英、杨万选鼓打得最好,他们精神抖擞,神采飞扬,鼓棒上下翻飞,红绸飘舞,加上铜钹嘹亮的清音,简直妙不可言。一通鼓打出点,二通鼓打出花,三通鼓打出山峰耸立,四通鼓打出星光灿烂,五通鼓打出春回大地,水峪人的好运和福气就都在这鼓声里了。

水峪村的大鼓惊天动地,石鼓精美绝伦。有的人到水峪村游览,竟是缘于一桩“石鼓被盗案”。在北京电视台拍摄的有关水峪村杨家大院的纪录片中,展现了精美的砖雕和雕花石鼓。纪录片播出不久,那面雕花石鼓便不翼而飞了。幸运的是,房山警方迅即成立专案组,并很快将盗贼缉拿归案,雕花石鼓重新回到了杨家大院。

明清老宅有浓厚的历史气息

说起杨家大院,晒暖老人赞叹不已。明末清初,杨家人在乱世中来到水峪后,居住在长岭坨下的两间茅草屋里。他们忠厚仁义,善于经营聚财,渐渐人丁兴旺,名贤辈出,终成水峪村的豪门大户。清朝末年,到了第十代子孙杨玉堂时,杨家已拥有大量田地和房产。杨玉堂不仅头脑灵活,而且眼光长远。他瞄准京城市场和南窖地区的煤炭资源,说服父亲,变卖掉自家全部梯田,孤注一掷地投资于煤炭开发,在大房山地区盘下煤窑八座,每月赚的铜钱足有一百多斤,迅速成为当地首富。发迹后,杨玉堂雇佣三十余名工匠,投入巨资,历经三年时间,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弘的“学坊院”,就是如今的杨家大院。

杨家大院门楼巍峨高耸,门楼上的蟠龙形态各异。院门外是一对威严的石鼓,上面雕刻着仁兽麒麟。门楼内壁和山墙前脸是梅兰竹菊、五福临门等石刻砖雕,看上去雅致高贵。主体建筑雄浑古朴,宅院四套,房屋三十六间,左右对称,白石矶层层排列,井然有序。宅院的门栏窗格,更是雕龙画凤,美不胜收。据说,工程所需石料和青砖都是用马和骆驼从外地驮运来的。

难能可贵的是,杨家不仅富甲一方,而且多忠义之士。杨玉堂的两个儿子在民国时期倡导“工业救国”,并且身体力行。杨玉堂的嫡孙杨天鹏和杨天贺同为共产党员,在抗日队伍里英勇善战,壮烈牺牲在抗日战场上。杨家后面的山里有一条将军沟,巧的是,在共产党的队伍里,果然出了一位来自杨家的将军——杨天纵。杨家几代人的故事,在水峪村传为美谈。

沿着村路往东北方向走,不远处是一道拱门。阳光从拱门那边照进来,门洞半明半暗。门洞上边的平台上有一间阁楼,几蓬枯蒿遮掩在窗前。这分明是一座过街楼,却取了个奇怪的名字——东瓮桥。之所以称“桥”,因为与水有关。古时侯的水峪水势浩大,水流湍急,“水起千波动,峪深百鸟鸣”。清代乾隆年间,村民为镇洪水而修此桥,并在桥洞上方镶嵌一块石匾,上面镌刻着“宁水”二字。瓮是一种盛东西的器皿,水在瓮中,汹涌澎湃也无妨。因为这座瓮桥在村东,故名东瓮桥。

村西也有一座瓮桥,叫做西瓮桥。历史上,西村的洪水比东村还要凶猛,但因为山谷中有一块三米多高的巨石,遏制了奔腾咆哮的洪水,从而使岸边的村民安然无恙。人们把那块巨石称作“包子石”,并且留下了一个美丽的传说。相传,有一年夏天,大房山地区连降暴雨,引发巨大山洪。肆虐的狂风与滔滔洪水将碗口粗的大树连根拔起,西水峪村民惊恐万分。正当人们惊慌失措时,忽听洪水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然后便安静下来,轻快的水流沿南沟而下,在村中与东沟水汇合后,顺着水峪沟朝西北流去。事后,人们惊奇地发现,南沟中央横卧着一块巨石,正是它使声势浩大的洪水缓和了下来。从此,水峪村村民将包子石视为神石,它与瓮桥一起,保佑着村民的平安。上世纪七十年代,水峪南沟驻军拓宽公路,因包子石妨碍施工,准备将其炸掉。但听了包子石的传说后,重新制定了施工方案,将公路改道,从而使这块神石保留了下来。

还说东瓮桥。东瓮桥下有块拜山石,从前人们经过这里,都要在拜山石前停下脚步,大礼参拜远处的纱帽山。“拜了纱帽山,发财又升迁”,因为巍峨高耸的纱帽山酷似古代官员头上的乌纱帽。那些虔诚的拜山者幻想着纱帽山给自己带来官运,从而为自己的人生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古人在修建东瓮桥时,匠心独具地将桥顶的几何中心线正对纱帽山峰顶。这样,站在瓮桥西侧,从桥洞向东望去,你的视线与瓮桥、纱帽山刚好在一条直线上。

在水峪人心目中,纱帽山是一座神山,因为它是黑龙的化身。很久以前,当水峪还是一片蛮荒之地的时候,黑龙便在这里造山造河,开辟了一个安宁祥和的世外桃源。后来,有人觊觎这块风水宝地,连年征战。看到人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黑龙悲愤不已。他摘下头上的乌纱帽向远方掷去,然后,轰然倒地。在黑龙倒下的地方隆起一条山脉,人称长岭﹔他的帽子变成了一座山峰,人称纱帽山。传说总是美丽的,她寄托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神话中的纱帽山是水峪人的精神领地,与地质学无关。

水峪村在京西南有文化村美称

水峪村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它坐落在京西南深山腹地,以长岭坨为中心,一条青石古道贯穿东西。唐宋时期,水峪一带各种道路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既有蜿蜒于崇山峻岭间的军事栈道,又有西通塞外大漠、东连繁华都市的商旅之路,还有四面八方进香赶会的曲折香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曾经熙来攘往的古道渐渐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明朝初年,一些流离失所的山西移民在水峪沟落地生根。他们以草庵为家,以野果为食,在山间开垦出一片片梯田,播种上家乡的庄稼种子,日子一年年好起来。水峪人刨沙砾、垒石畦,含辛茹苦开垦的梯田,东至杨家岭、葫芦棚、二道沟,西抵银水道,南达白草洼、水泉陂,北到白岭、板条沟、大黑疆,不下千亩。土地使他们丰衣足食,也寄托着一代又一代水峪人的希望。

水峪村古街上的石板房。

沿街的老宅大都是简陋的石板房,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垒墙的石块。有的石块已经风化,一层层破碎,犹如半开半合的手风琴,在过往的山风中演奏着人世沧桑。明媚的阳光洒满街道,间或夹杂着斑驳的树影。一位老妇眯着眼睛,神态安详地坐在一条胡同口,面前放着两个筐,一个筐里盛着柿子,另一个筐里盛着山楂干。有人询问价钱时,她就漫不经心地应答一句,然后继续看山,看山那边的太阳。

转过弯去,是一个宽阔而破败的门洞,门柱上有两块标识牌,上面的灰色牌子上写着“水峪古村14号院”,下面的红色牌子上写着“东街8”,而在《水峪村游览线路图》上,那里被标注为“石板人家”。贴着门洞的墙根儿,摆放着一块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板,上面用粉笔字写着诗词,一块石板一首。院门外的山脚下也摆放着这样的石板,高低错落,像是给山打的补丁。补丁上的诗词皆为原创,散发着山野间质朴而清新的气息。譬如,《山村》——山村晚风清,月出凉气生。鹊儿报喜讯,杏花开三更。《古道风烟》——崖上山桃花,驮队江南茶。老板发大财,小妾娶回家。《清泪》——梁上燕子呢喃,窗前十年针线。小桌红烛烧尽,月色朦胧走远。粉笔字清秀工整,一笔一画,诗词也写得实在,句句都是实话,没有华丽的辞藻,也不故弄玄虚。我想,这些诗词的作者,一定是水峪村出类拔萃的文化人。

在京西南地区,水峪自古就有文化村美称,文化积淀深厚。从山西迁徙而来的王氏、刘氏、杨氏家族,秉承“耕读为本”的祖训,在积累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创造了自己的家族文化。水峪村良好的文化氛围,正是在其家族文化的带动和影响下形成的。东街与西街交汇处的官房,是水峪村古时的学校,旁边搭有戏台垛子,农历大年初一到十五,水峪村的银音会、锣鼓会、中幡会在这里演戏祈福,十里八乡的村民纷纷赶来观看演出,盛况空前。

东街的几座老宅,古朴典雅,曲径通幽,因为都是王家所建,统称王家大院。王家大院中的后头屋,建于清代乾隆年间,属于典型的北方四合院,门楼高耸,门领嵌有四个门当,分别寓意福、禄、寿、禧。古时宅院,一般只在门楼安装两个门当,而王家的这座宅院装了四个,可见其地位的显赫。更引人注目的是,这座宅院的门楼上绘有三幅工笔岩画,分别为宫灯、花瓶、兰花和莲花,象征王家人志趣高雅、子孙贤德以及出污泥而不染的情操。岩画色彩亮丽,惟妙惟肖,具有明代山西画派风格。据说,水峪村的古建筑群曾普遍采用这种独特的绘画艺术进行装饰。遗憾的是,随着时代的变迁,绝大部分岩画已经损毁。

水峪村的王氏家族,分为东街王家和西街王家。西街的王成儒曾通过清朝科举“童试”,获得考取功名的“生员”资格。他将“忠厚传家久,诗书济世长”作为自己的人生信条,并且以此教子持家。他的四个儿子受其影响,潜心研究经史子集,各有建树,被称为大先生、二先生、三先生和四先生。大先生王淑民为清末秀才,后来在废科举、兴学堂的新政下,毕业于保定北洋学堂。他致力于教育事业,先后在北京女子师范、通州潞河中学任教。王淑民的宅院也称三槐堂,取意于苏轼《三槐堂铭》中“郁郁三槐,惟德之符”的句子,表明王氏家族为行善积德之家。王淑民的三个弟弟也都是卓尔不群的文化人,在水峪村享有极高声誉。

第一批村民系山西移民

水峪东街由大槐街、小槐街和底槐街相连组成。由于水峪是一个移民村落,而移民来自山西洪洞县大槐树,所以槐树便成了水峪村的神树。大槐街左依长岭,右靠南坡岭,因有四棵古槐而得名。据说,那四棵古槐与水峪村同龄,因为山西移民来到这里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家乡的槐树种子埋进土里。从这个意义上说,有了大槐树,才有了水峪村。如今,古槐只剩下一棵,树干上凹凸不平的密码隐含着鲜为人知的信息,那是对黄土地的记忆与思念。我拍摄这棵古槐时,一个美女正站在树下的石台上,神情专注地向远处张望。她的绿色风衣与苍老的树干形成强烈反差,使我的取景框陡然增添了蓬勃的生命力。我祈望将这活力传递给古槐,使之重新焕发生机,因为对水峪人来说,这棵古槐具有非同寻常的象征意味。

太阳能路灯与石碾,现代与传统共处,折射出时代的变化。

大槐树旁边有一片空地,平展而洁净。一位老人告诉我,这里供奉过十二生肖神像,耍过中幡,放过烟火,搭过大棚,唱过大戏。民间艺人在这里表演杂技,赢得一片喝彩声。走街串巷的货郎在这里歇脚,抽一袋烟,看一会儿云,然后哼着小曲逍遥而去。孩子们放学后,在这里追逐游戏,吵得老母鸡咯咯咯叫。女人们在墙边推着碾子,扯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夏日的夜晚,村民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这里纳凉聊天,说世道人心、天下奇闻、今年的收成、来年的打算。我想,如果将那些场景画下来,一定是一幅暖意盎然的《山乡风情图》。

沿着古街游走,走着走着就进了山。太阳照在落尽了叶子的阔叶树上,把树的影子拉得很长。山风从树梢掠过,或粗或细的枝丫摇曳几下后,又一动不动了。山野一片寂静,但寂静中隐约有一种细密的声音,像是落叶在岩石上轻轻滑动,又像是苔藓在阳光下慢慢舒张,抑或远处的鸟鸣与流水,砂粒从光滑的岩壁上跌落。这些细如游丝、若有若无的声音,空灵如天籁。

“我们游古街,怎么走到山里来啦?”我说。“因为山一直在这里。”同伴答。我们的对话在空阔的山间显得格外响亮,天空的云朵仿佛受了惊吓,飘移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同伴的话,使我想到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一位登山家。那位名叫马洛里的英国人在征服了许多著名高山后,准备去攀登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如果成功了,他将是世界上第一个登上珠峰的人。记者在采访他时,三番五次地问他同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去登山?终于把他问烦了,他以生硬的口气回答:因为山就在那里。现在,山就在这里,一直在,在水峪村的周围,连接着水峪村的街巷。人在山中,也变得像山一样沉稳,天淡云闲,宠辱不惊。我把这样的人生看作一种大境界,而大山深处的水峪人,也许正是这样过活的。

俯瞰水峪村

在离村口不远的地方,两位老人正在一个背风的墙角碾米。老汉推完碾子,蹲在地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碾盘上摊着碾过的谷粒,老妇用簸箕将混杂着米糠的小米撮到箩里,一箩一箩地把糠筛去。然后,将金黄色的小米倒入旁边的一只铝盆。石碾上的木质零件是新的,但磙子和碾盘已经十分陈旧。据说,水峪村有石碾128盘,大都年代久远,历史最悠久的是光绪13年和道光18年的两盘古碾。这些曾经在水峪人的生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古石碾,使水峪村赢得了“百碾山庄”称号,并于2008年获得上海大世界吉尼斯中国之最证书。

从高处看水峪村,整座村落呈圆形八卦布局。村舍依山势而建,背山临水,饱含风水元素。伏羲所创造的八卦,原本只是一套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后来被用作占卜。人之所以占卜,是要预测祸福,踏准命运的节奏。毫无疑问,水峪村发展生态农业和民俗旅游,正是不失时机地把握住了命运的走向。但我认为,使这座古老山村重获新生的,并非八卦村形,而是水峪人的勤劳与智慧。

(原标题:藏在大山中的明清古村)

 

来源:北京晚报 本文图片均为岳强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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